#拆原著cp预警
#设定是年少的沈易顾昀
沈易这小子最近非常反常,三不五时地就往外面跑。既不来侯府找顾昀,去沈家也找不着他,问灵枢院的人,也说没见过几次,常常不见人影。
在顾昀又一次觉得沈易失踪了的时候,他不得不去再一次去沈府找人。顾昀进了沈府,只见沈老爷子独自一人坐在木桌旁,优哉游哉地品着自己酿的酒。
顾昀:“季平在吗?”
沈老爷子:“季平啊……出去了。”
顾昀:“……他又去哪儿了?”
沈老爷子:“不知道啊不知道。”
顾昀:“……”
怎么又出去了!
这已经是顾昀本月第三次来沈府找人了!
为了弄清楚沈易这小子最近到底在干嘛,顾昀这次一不做二不休,在沈府蹭了午饭,一直等到了下午。
一直等到了暮色四合,才见沈季平归家。
沈老爷子:“季平啊……你干什么去了……子熹在这儿等了你一天。”
沈易:???
顾昀故作和善的笑笑:“季平我们借一步说话。”
待走出了老远,确定沈老爷子听不到也看不到的时候,顾昀一拳怼在沈易肩膀上。
“这一阵子你都干什么去了?”
沈易:“研究机甲。”
顾昀:“你骗鬼呢?老实交代,是不是看上哪家的姑娘了,上赶着找人家约会。”
沈易:“你别瞎说,我没有。”
顾昀:“我去灵枢院问了,你最近去的根本没有那么勤,说吧,你去哪了?”
“……”沈易小声地说,“我就是去听了个戏。”
顾昀:“什么戏啊这么好听?”
沈易:“你不知道新来的那个戏班子?京城都传遍了。”
顾昀:“我还真不知道。”
沈易:“算了……你本也无意于这些,不必再多打听了。”说了你也不懂。
顾昀:“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?好你个沈季平。”
于是乎,顾昀天天早上来沈府报道,就为了堵住沈易。
终于有一天,沈易偷偷摸摸地出了府,生怕顾昀来了拦住他。可惜了,和刚来沈府报道的顾昀撞了个正着。
顾昀:“我很好奇是什么样的戏子,我跟你一起去?”
沈易:“你知道这出戏叫什么名字,讲的是什么吗?”
顾昀:“……”
沈易:“附庸风雅。”
顾昀:“哟,几天不见,长本事了。”
顾昀:“一句话,你带不带我去,不带我去,你也别想去了。”
沈易:“……”
沈易真的很想打顾昀一顿。
要他是打得过的话。
那戏子所在的戏楼并不十分有名,据说那朱红的漆,还是这戏子成名之后新刷的。这戏楼虽堪称破败简陋,但在稍加修葺之后,也显得十分有韵味,何况那建筑本也是同其他戏楼一般的雕梁画栋。
沈易不愧是精心准备过的,连那听戏的座位都是上佳的。进了戏楼,第一排靠中间的位置,一抬头就是戏台的正中央。茶房眼疾手快的拎了一壶热茶摆在桌上,并分别给二人倒了一杯,又摆出一碟花生、一碟瓜子。
顾昀怕沈易待会儿又给他来一句“附庸风雅”,顾昀只好在戏楼里东打听西打听,那是怎样的一折子戏,故事的主要情节是什么,哪里最精彩,哪里该鼓掌。
被他打听的人见这人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,又觉此人气度不凡,以为是哪家听闻了伶人美名来一睹风采的公子,便诚恳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。
可谁承想,顾昀听完那一波三折的爱情故事,面上表情变得僵硬,强撑着道完谢,心却被激得抖了三抖。
什么玩意儿。
沈易居然会迷上这么……呃……这么令人想批驳却无处下口的戏?
既不是这戏的问题,那一定是戏子不凡喽。
沈易端起茶盏品了一口,说:“这茶确实是好茶,你尝尝。”,顾昀内心嫌弃无比,本来在自顾自的嗑着瓜子平复心情,闻言也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,赞赏道:“倒是对得起这票价。”
比起那狗皮不通的戏,这茶倒是值得品一品。
顾昀四处打量,却没发现卖糖糕的小贩,只好问沈易:“我听别人说,这听戏的地方,有那买点心的小贩,在哪儿呢?”
啊,其实小时候来看戏都是为了小贩的糖糕。
沈易斜乜了一眼:“这儿不让卖,没有。”
顾昀的表情变得一言难尽。坐在原处,不说话了。
唉,要如何凭借一碟花生、一碟瓜子、半壶茶,听完这场曲折的戏哟。
那座上宾客皆满,开场的时辰却还没到,二人又坐了一会儿,才听见那丝竹声缓缓响起。
大戏,终于开场。
许多热爱听戏的票友,例如沈易,从开场起便不住地打着节拍,神情一个比一个专注。顾昀百无聊赖,只好安静的嗑瓜子嚼花生。
心想:说好的一边听戏一边插科打诨喝茶品糕点呢?
几个小角来来回回走了几场,唱了几句,顾昀专心嗑着瓜子,只三不五时地听上几句。
只觉唱的也并不如何好。
眼见着瓜子花生见了底,那身着鹅黄色戏服的伶人才慢慢悠悠地上了场。
挑帘登台,那人从红色帘旌中款款走出,神情动作无不传神,令人感同身受。还未开腔,举手投足间先存三分凄婉之情。
沈易目不转睛的看着那戏子,顾昀看了两眼,他是外行人,只嫌弃地觉得这身段最多只算得上纤秾合度,哪里像别人口中传的什么“身段纤细”“弱柳扶风”。
待那伶人唱出第一句唱词,顾昀才高看其一眼。那戏子的虽并不身段纤细,但胜在嗓音婉转,如同那黄莺一般,煞是悦耳。这样一想,凭着这把嗓子,也并不算是辜负台下这许多的听众。
可是,若是只这些,这……也不至于让这一屋子的人着迷成这样吧。
顾昀仔细地打量着那人,想看看那戏子是否容貌上佳,奈何那脸上妆容太浓,根本看不出那人到底有几分深浅。
眼珠一转,扫过周围的人。自从那鹅黄衣裳的戏子开了口,座下众多票友皆是一个模样,口中喃喃,表情沉迷,一脸陶醉。
反观顾昀本人,视线乱飘,眼睛只在那戏子刚开口时仔细的端详了那戏子一番,还不是因为戏子吸引他,只是因为他自己眼神儿不好,不仔细看看不好。端详完了,视线再没施舍给那戏子半分,眼睛根本不知道该放在哪儿,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几句,突然发现自己连台词都听的半懂不懂。是了,那绵连在一起的音节,难舍难分,根本难以判断谁是谁的一部分。
越听越听不懂,索性随处乱看。
瞟见邻桌腰间的玉饰、桌上的佩剑,二者皆非凡品。
别管那戏子是不是真绝色,对于顾昀来说,却都是煎熬。
唉,人原本存了仔细听的心思,这戏却教人听不懂,这又算哪门子的风雅呢?
顾昀无数次想半途离场。但是,估计现在走开,会被当成猴子围观。顾昀瞥了一眼沈易,又顺着沈易的目光瞥了一眼那戏子。
那戏子……瞪了他一眼?
顾昀:不是,就你这个姿色,我来看戏这么长时间还没走都算是捧场的……你居然还瞪我?沈易的眼睛是瞎了吗?
待那戏散场,已迫近中午。
沈易:“我待会儿要去灵枢院,你自己……自便吧。”
你自己爱去哪去哪,别跟着我。
顾昀:“?我陪了你那么长时间你连顿饭都不请?”
沈易:“?难不成不是你自己非要来的?”
沈易:这个人非要跟我来听戏,甚至连戏票钱都是我出的,他怎么还好意思来倒打一耙?真是欺人太甚。
End
题外话:
小时候有一次和亲戚看戏,我那时候真的很小,啥也不懂,到处乱跑(满场都是我亲戚),我就东桌抓一块糕点西桌拿一块糖,跑累了坐在外婆的大腿上,那时候还不近视,可能是因为别的小孩都很安分,所以在我盯着戏子看的时候,她好像是瞪了我一眼。
我感觉到了,就jio得很委屈,就非拉着亲戚家孩子去台后,看到两个没卸妆的小童打扮的戏子站的笔直笔直的,跟他们打招呼他们也不理,然后家里大人找,还骗我们说不听话就送我们去戏班,说戏班站的不直学不会什么的就要挨打。
印象真的特别深刻。
是你吗?点文点的沈易顾昀。@十月十二
啊!我鸽了整整一年对8起鸭。但是我是个讲求诚信的好鸽手。